……
一盆冷水泼下。
怀朔冷的一个激灵,缓缓睁开眼,可眼前模模糊糊看不清东西,他使劲眨了两下,刚想抬手揉揉眼睛,却发现手和脚都被绕了几圈粗麻绳。再一看,连衣服都被人扒了个溜干净,整个人跟捆猪似的被捆在身后的板凳上。
连忱之就坐在男生旁边,拄着下巴百无聊赖。
“醒了?”他问道,语气里带了几分雀跃。
怀朔这下是真精神了,原本昏昏沉沉的脑子因为身边人的一句话立刻清明,声音的主人他不用抬头确认都认得是谁,除了那个被他欺负了整整三个月的转校生外还能有谁?!
他猛地抬起头,怒气在视线对上那张皮笑肉不笑的死妈脸时达到顶峰!
他气的无非就是平日里无能懦弱的窝囊废,居然敢耍阴招给他下药,又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绑架他。不过还算情理之中,毕竟他从来没把连忱之真正当作一个人来看待过,顶天也就只是供人娱乐消遣的玩物,比狗还不如。所以当他发现自己的“玩物”也拥有反抗这种逾矩僭越的情感时,第一时间感受到的竟是一种荒谬的断裂感,很快这股断裂感转换为极端的怒火,将他残存的理智燃烧殆尽。
“我操…连忱之你个傻逼!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放开我!!!”怀朔边说边剧烈挣扎起来,手腕在粗糙的麻绳下磨出了血,而他的每一次挣扎都不过是让绳索更深的嵌入皮肉罢了。
连忱之看着他无能狂怒的滑稽表情,忽然感到发自内心的、由衷的满足,好像有什么给心里填满了似的。他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这段时间被排挤霸凌的经历跟眼前的成果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男人微微向上抿起唇角,那里还带有前些天被怀朔打出来的伤口,青紫的裂口因他的动作再次渗出血痕,他却毫不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