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宫锐躺了一阵子，虞澄终于弄清了那股空虚感的来源。

        他好像离宫锐太远了。

        犹豫片刻，他慢慢转过身，动静不大，却让宫锐也低头看向他，“灯光晃到你了？”

        “没有。”虞澄迎着他的目光，以极慢的速度挪到他身边，然后在宫锐惊讶的眼神中，挨着他躺下了，就像是找到窝的小狗般充满眷恋。

        他在试探，宫锐对他的越界能容忍到什么程度。

        “睡不着，我们聊聊吧。”虞澄直接忽略了宫锐手上的书，得寸进尺地挤进他双臂间，隔着被子窝进那个温暖的怀抱。

        于是宫锐把书放回了原位，虞澄还没高兴多久，忽然感觉自己也被拉了起来。不过这只是很短的一瞬间，因为宫锐把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被子扯开后，又将他裹了进来。

        “想聊什么？”宫锐淡然开口，就像一个长辈对着捣乱小孩一样宽容。

        虞澄从他胸膛上抬头，装作不经意道，“随便聊聊嘛，就普通的深夜话题。比如……你交过几个男朋友？”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宫锐才答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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