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发不出声音了。
嫂……子?
为什么他会突然想到这个?不重要。他们已经结婚了。
“再不喝牛奶要冷了。”方容与还在翻那本杂志,但分明心思还在他这里,无波澜的语调都让他读出一种嗔怪来,很柔软的可爱。
他很快把牛奶一饮而尽:“我也先去洗澡。”
温热的水汽蒸得人头脑发倦,谢薄月出来的时候方容与已经不在客厅里了。他心里像有电流轻微炸了一下,倦意一扫而空,顾不得把微湿的发尾擦干,一间一间地找起人来。
他最后终于停在房间门前——方容与在这里。他又换了本杂志在看,以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房间里的沙发椅上。
谢薄月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又忽然有些迷惘:“我在找你。一直……在找你。”
方容与抬头回应他的双眼,头顶的吊灯降下一层薄薄的暖光,使面露笑意的他看起来柔和又怜悯。他语气里是不解:“我一直在这里,喊一声不就好了?”
谢薄月知道大概是和方容与说不清楚了。他上前一步,抓着方容与的肩膀俯下身去,暂时终止了两个人剩下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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