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你不是最想你的爹爹?”宗政毅蹲下来问。
连星摇摇头,“爹爹不要星星了,星星也不要爹爹了。”说罢小家伙跑了出去。
宗政毅转过身来,只见连川紧咬下唇,身体不停地颤抖。“小孩子说的话不能当真!”他安慰道。
“都怪我,都怪我……”
宗政毅一把将他揽进怀里,听着连川像个孩子一样放肆哭泣。
连希坐在床边缝衣裳,小小的一件,把爱都绣进去。篮筐里有许多绣好的小布兜、小鞋、小棉袄之类的,有的是他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绣的,有的是怀第二个孩子的时候绣的。大宝头三月个月就没了,日子久了渐渐能放下。可是二宝,二宝在他肚子里待了六个多月,还总是调皮地闹他,他怎么可能放得下?
“你什么意思?”金戈怒气冲冲地走进来,手里是一张和离书。
“字面意思——我们和离吧。”
前些年连希在京城、金戈在边疆的时候,二人常常不得见,只能互通书信。金戈会把军中趣事讲与他听,会描绘塞外风光,会说让他面红耳赤的情话,而他只会问天冷不冷,有没有多加衣服,有没有好好吃饭。
一根细细的红绳从这头牵到那头,风吹雨淋日晒不断。却被这一张和离书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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