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韵雪没走几步就停下,安年也立马止住脚步,怕她有话要说,心脏都跳得飞快。
“带他去洗把脸,带到病房来。”冯韵雪对下人说。
“好。”
冯韵雪独自在病房门口坐着,翘着修长的腿,鞋尖点地,没过十分钟,下人就带着孩子过来了。
很寒酸,这是冯韵雪对安年的第一印象,但把脸上黑黢黢的脏污洗去以后,倒也不难看。
“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儿两只手都搅在一起,眼眶不知怎么的红起来,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夫人,我叫安年。”
冯韵雪看着他强忍住哭泣的样子,陡然笑了笑,“你爸挺会讲价的,知道五百二十块能买多少东西吗?”
安年抿着嘴,一句话不敢说,再对钱没概念,也明白这是天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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