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老了,从那斑白的长发,从那止不住的咳嗽都可判断出老皇帝真的已经老了,他现在每时每刻都是在勉强支撑,起码在众人眼里是这样的。
驿馆的馆事莫名其妙地死在光明殿上,被大太监刘易押送的时候没有死,在大太监刘易找到他之前也没有死,偏偏死在了殿上,死在了将要说出是谁取走了参奏十王爷奏本的时候。未免太巧了一些,难免让所有朝臣都产生联想,是十王爷派来的人在杀人灭口。
在驿馆管事死了以后,老皇帝懒得再搭理泗水城城主,命令大太监刘易对其严刑拷打,看看能得到些什么,如果什么都得不到那便杀了,办事不利,他本就该死。
接下来呢,接下来要怎么办,一桩桩悬案层出不穷,但似乎从来都找不到幕后的黑手,究竟是谁在悄悄地操控一切,难道真的是皇子真?
老皇帝的目光是深邃的,满朝文武,只有他的目光最为深邃,那道深邃的目光中有着他人永远无法理解的东西。
当天晚上,拓跋烈将事件始末详细地说给沈飞,后者听了整件事情的经过,站起来走到窗前,折断了从窗口伸入屋内的桃树树枝,对皇子烈道:“目前的情况看不出什么,但是这件事情实在是有着太多巧合,如此多巧合叠加在一起就显得不那么正常,先静观其变吧,反正事情的矛头是冲着皇子真的,咱们先静观其变。”
拓跋烈听了他的话,神色没有丝毫转暖,反而更加深沉,“还有一件事。”他语气沉重地说。
“怎么了?”沈飞好奇,他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能够令皇子烈如此严肃。
“在十七弟的衣物里发现了一件女人的亵衣,从纹饰上看应该是属于荣妃的。”
“怎么现在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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