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按照模糊的打算,我该去沿街找一家能同意接收15岁未成年打工的黑心店铺,不考虑薪水厚薄,只要给吃给睡即可。
可心里莫名其妙有点没劲儿,就是催不动身体去做该做的正经事。
路人的视线自以为隐晦地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我也懒得搭理他们。他们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爱怎么看怎么看,爱怎么想怎么想。
我在那所后来住了很久的房子前坐到了日上三竿。晨起锻炼的老头老太、步履匆匆的学生和上班族、鸣笛被堵的悬浮车流,这些各得其所各司其职的人出现又消失,剩下的都像我一样空白。
但他是不一样的。
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想追什么。之所以姗姗来迟,只是因为正在蓬勃热烈发育着的年轻躯体偶尔需要一场漫长的舒适睡眠而已。
他看起来疏离冷冽,对他人不假以颜色,且自有漫不经心的闲散气场。但认真看人时,黑沉锋锐的眼睛却总会让被注视的一方首先不自在地偏移开视线,以躲避那份极具攻击性的专注。
他像是来自密林高崖中的兽,在人类的城市游离,有力的尾巴在身后轻缓摇摆,危险的獠牙显现于哈欠时张开的唇舌间,说不清是无意无心还是别有目的。
我觉得他实在不同,实在有趣。
我被这样一个人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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