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命也,运也,余清时他没人将此人拉下马,这兜兜转转换了身份,第一个遇到的故人居然是他最为讨厌的人,命之妙哉。
这话说回来,当时他极力查证莫昭行犯罪一事,自然知道这通阳县县令方志,出生泽州,年幼清苦,若非莫昭行资助,也坐不上这个位置。而刘家早在数月前,寻了海运帮合作,一切生意已经并入海运帮,如今被不知名的人灭了满门,不正是给海运帮一个响亮的巴掌?莫昭行会出现在县衙中无可厚非。
此时余清,不,应当说是周桑宴对莫昭行的兴趣不大,思绪一直在被灭的刘家中,来通阳县时,他对刘家有所了解,刘老太爷时候,他的长子不成器,生意一减再减,当年刘家辉煌不再,只能蜷缩在通阳县以求自保,这几年又因其他船行兴起,生意一而再被抢,投奔海运帮已是无奈之举。
说起来,这和周家二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周桑宴那便宜老爹也没有经商头脑,周家未曾分家,二房从不经手茶商生意,另辟蹊径,开个布庄不到三年摇摇欲坠,后又开了个酒楼不到半年又倒闭,此时搞了个农庄,周桑宴瞧着是走不远,这二房和刘家倒是般配。
从之前调查的信息来看,刘家不像会得罪人,难道真是因为加入海运帮,才会惹上这仇?转念想想又觉得不对劲,海运帮在云浙与泽州这一带如日中天,此时敢杀刘家,势必得罪海运帮,谁会干如此愚蠢之事?可反之来说,当真因为海运帮杀人,此人必然无惧莫昭行,又到底是谁?
夜已深,周围蛇虫鼠蚁的动静消失,周桑宴枕着手臂,这万般思绪中沉睡而去,直至火把的光芒油耗殆尽,天空初迎日辉,这紧闭一夜的县衙大门终于开启。
周桑宴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颇为洒脱的走出大门,此时城门已开,城外商贩蜂拥而至,街道上已有热闹非凡的景象,周桑宴看了眼四周,缓慢的伸了伸懒腰。
这边上的衙役才不甚耐烦的说道,“周公子,你既然已经自证清白,还是早些离去,莫要在此处挡路。”
“多谢郑衙役提醒。”周桑宴抱拳道谢,又笑着抬头说道,“不过,周某还有些话提醒郑衙役,以后莫要再空口无凭冤枉无辜之人,昨日幸亏遇到周某这个门路清,若是遇上说不得话的,岂不成了一桩冤案?”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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