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白

第四杯梨花白(听秘闻师妹变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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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被层层叠叠的莲叶荷花包围笼罩在湖心处,宛如位于一个无人的小世界里。乌锦琅依靠在乌林怀里,听着微风拂过,听着蝉鸣鸟叫,听着乌林快速的心跳声,她低垂眼帘,遮去眼里的得意神采。

  乌锦琅伸手去摘取身旁的一片莲叶,哪知那莲叶中盛满了滚圆的露珠,二人不慎,被露水浇湿了衣裳。看着那晶莹的露珠滴落在乌林脸颊上,沿着睫毛滑落到鼻尖,乌锦琅眼中深意更胜。她突然在乌林耳畔轻语道:“师兄可否心悦于锦琅?”。乌林不敢去看乌锦琅的眼睛,但是他可以感受到乌锦琅注视他的目光,他不想否认,这有违他的心意。但是他又不敢承认,乌林知道,今天他如果承认了,所有的事情都将变得不一样。乌锦琅看乌林沉默不语,突然伸手探入乌林衣领内。乌林大惊,想伸手阻隔乌锦琅,却突觉身体无力,内力更是提不起一息来,他惊慌地挣扎起来,却被乌锦琅紧紧地抱住,不能动弹半分。乌林不解的看向乌锦琅:“锦琅你是这是做什么!快放开师兄!”乌锦琅看着乌林轻轻摇了摇头,反而更是用力抱紧了乌林劲瘦的腰肢,将头深埋在乌林怀里闷闷的说道:“锦琅心悦师兄,师兄却对锦琅无情,锦琅只能出于此下策。”乌林听此言更是手足无措,他想反驳乌锦琅,对她说,他也心悦于她,但是他深知他不能说。他既然已经知道义母和云家议亲,就不能毁掉乌锦琅,他与云兄更是从小情义,他绝不能做出这种背信弃义之事。他只能轻轻捉住乌锦琅深入他衣襟的手,这等平常动作,如今竟也使他气喘连连,四肢更是乏力无比。他只能嘴上推拒道:“锦琅,你这是做什么?你身为女子,怎么能做出此等事情来,这会毁掉你的声誉的!你快给师兄服下解药来!”乌锦琅不语,确是将二人的姿势调整了一番,此时若是有人观看,便可以看见二人皆躺倒在船舱里。那船舱内铺着厚厚的褥子不提,竟还有一床龙凤呈祥的大红色喜被。

  乌林已被乌锦琅这幡动作搞的心中大乱,此时竟无心去打量周围环境,若仔细打量,必然可以明白今日之事必是早有准备罢了。此时佳人在怀乌锦琅已是心中大定,这才有心思与乌林调笑。她低头轻吻了一下乌林的耳朵,看着那红晕从乌林脸颊红到耳根,原本还在她怀里挣扎的身体更是僵硬在当场,乌锦琅这才不疾不徐的说道:“师兄只是担心我身为女子的清誉吗?若我不是女子呢?”说完这话,乌锦琅感觉到箍在怀中的身躯变得更加僵硬,那双被他紧握的手也开始颤颤发起抖来。他用手轻抚乌林僵硬的背脊轻笑道:“师兄别怕,听我与你细说…”

  “当年夫人不知自己已有三月身孕,因替父亲输入内力解毒导致经脉逆行,便小产后经郎中诊断再不能有孕了。当时我亲身娘亲已有六月身孕,云家便派人说与夫人,让夫人去母留子,更是让夫人的陪嫁丫鬟在父亲常用的熏香里加了一味绝育药。我亲身娘亲自小便在教司坊长大,自是打小见多了各种阴司手段,虽中招,却发现及时并不致命,只是生下我后便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为了保住我,便对外声称是个不足月的女婴。夫人本就不愿抱养歌姬的孩子,更何况当时父亲后院的一位梅姨娘也有了八九月的身孕,后来更是足月生下一子,夫人便差人发卖了梅姨娘,将那男孩养于膝下记作嫡子。夫人有了嫡子便将我弃之如敝屣,由我养于后院娘亲身旁。”乌林听的入了迷,被乌锦琅环入怀中,竟也忘了反抗。乌锦琅看他呆愣的模样,虽然觉得好笑便也继续讲了下去,他继续说道:“后来父亲半隐退江湖,专心打理祖传酒水生意,竟是越做越大了。当时记在夫人名下的我那弟弟不过三四岁而已,好好地稚儿,竟在夫人娘家二嫂来访后便高烧不退几日夭折了。”说到此处,乌锦琅也不由得长叹一声。此等后院诡秘之事,乌林从未听人说过,一时竟听得胆战心惊。乌林忙问道:“好好地孩子怎会突然夭折?义父义母没有请郎中来为他诊治?”乌锦琅看着乌林那不解的眼神,竟有些踌躇,不知是否该继续说下去。他觉得自己突然升起的这份不忍分外可笑,本来这些辛密讲与乌林听就是为了让乌林更加怜惜他,更加轻易接受他罢了,现在看着乌林的双眼竟会产生不忍继续讲下去的冲动。他在心中无声的讥笑了自己一番,便将头枕在乌林肩上继续讲道:“我的亲生娘亲听闻弟弟夭折后更是惶恐,当时我以将近五岁,娘亲深感自己时日无多,她死后再无人在这后宅保全我,便托婢女请来父亲,父亲这才得知我竟是男儿身。见到娘亲所中阴司手段,父亲大怒,仔细清查后院,这才查到自己常年所用的熏香中竟有绝育药。这药已经用了四五年之久了,即使父亲请来段神医为他诊脉开药,也只能调理到身体无碍但此后绝无可能有子嗣了。虽然得知后宅此番风波皆是夫人所为,但夫人贵为盟主之女,又是为了给父亲解毒才导致小产再不能有孕,父亲只能压下心中怒火。他暗中派人保护我并让我继续假伴女儿身,以保全性命,我这才能平安长到今日,才能与师兄相见啊!”说完乌锦琅便趴在乌林胸口呜呜哭了起来,一时竟是美人垂泪,更添风情。

  乌林此时突然得知这么多信息全然忘却自己身中软骨散身不由己,也忘记自己还在这莲湖深处,在这一些扁舟之中,于已经是男儿身的师妹还楼作一团了。如今得知师妹不是女儿身竟是男儿郎,乌林不知怎么地心中竟空空忙的,但看着眼前的师妹黯然垂泪,他却依然是心痛难忍。乌林痛心于师妹的遭遇,又想起家破人亡的自己来,对师妹感同身受,回想起二人多年情谊来更是多了几分爱怜。他抬手想为师妹拭去眼泪,这才感到浑身软绵,竟是连抬手都吃力起来。乌林此时心中已无乌锦琅对他下药的怒火和不解,只剩爱怜。乌林想,他师妹只是不敢正面告诉他这些往事,怕他不能理解她,这才在酒水中下这软骨散了吧。想到这里他便柔声对乌锦琅道:“锦琅,师兄已明白你的苦楚了,你快给师兄解开这药来吧”。乌锦琅看着乌林那比往日更多几分爱怜的目光,更是觉得心头火热,他眼珠一转故作戚戚然道:“师兄如今已知锦琅不是女娘,是否觉得锦琅的心意格外不堪?如果师兄也觉得锦琅作态恶心,锦琅不如投入这莲湖求个清净罢了!”话罢就要起身投入湖中去,乌林忙抓住乌锦琅的手,不肯让他寻短见。他虽然身体乏力,却也在这紧急关头牢牢抓住乌锦琅的手,乌林急忙道:“师妹你怎能把我想的如此不堪!我刚才听闻义母要将你许配给云兄已是心如死灰,如今你又怎能污了我对你的多年情谊?从你亭亭袅袅及笄后,我只是遥想到你将要嫁做他人妇,我便内心绞痛难耐,夜不能寐。”语罢乌林眼眶也是红了起来,虽有言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怕未到伤心处罢了。

  看着乌林与他述衷肠,乌锦琅再也忍耐不住,回身紧紧拥住乌林,二人再次拥倒回那铺满厚褥的船舱内。乌锦琅盯着乌林的双眸,认真的承诺道:“师兄,锦琅必不负你真心!”说完不等乌林回话便低头寻住乌林欲言的双唇,起初乌林还推拒不愿张开牙关,哪知乌锦琅也不恼,只是含住他的唇瓣仔细亲啄。乌锦琅看着身下这人浅色的唇瓣被自己亲的已是娇艳欲滴,双颊更是恼怒的羞红一片,心头的火热已经烧到身下。他故意做小女儿娇羞姿态,欲拒还迎的冲乌林甩袖道:“师兄不是心悦于锦琅吗?锦琅也是心悦于师兄,今日便是你我二人结为夫妻之日!”说完再次吻向乌林双唇,手上也不停动作,已是解开乌林腰带将手深入乌林衣襟内了。乌林忙开口拒绝,没想到此举正中乌锦琅下怀,他忙深入舌头卷着乌林与之共舞,乌林此时体内药效更胜,正是四肢乏力时,连拒绝都显得格外欲拒还迎。他想把乌锦琅的舌推出自己口腔,却让乌锦琅反将一军纠缠的更是深入几分,二人唇对着唇,舌尖在两张嘴里你来我往好不快活。乌林自是第一次与人做这般口唇厮磨之事,一时被吻得竟是忘了呼吸,憋得双颊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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