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吊唁者络绎不绝,只有到了夜里,林清羽才能寻得些许安宁。花露边哭边把纸钱放入火盆,整个蓝风阁,属她哭得最为伤心。
“有什么可哭的。”林清羽淡道,“不是早告诉了你们,他活不过冬天么。”
花露哭成了一个泪人“可、可是……少君,您真的一点都不难过吗?”
林清羽愣了愣,道“还好。”
一切都在他预想之中。早在他见陆晚丞的第一眼,就知他活不长久。有一年的时间做心理准备,还有什么可难过的。
林清羽看着陆晚丞的牌位,怎么看都觉得别扭。他想了很久,终于意识到是哪里不对。他霍地站起身,说“你们弄错了。”
“少君,您说什么?”
“他不叫陆晚丞。”
潘氏和花露面面相觑。潘氏以为林清羽是太久没有休息,导致神志不清,劝道“少君要不回房歇一会儿?这里由我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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