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林清羽带着欢瞳和几个护卫,同陆白朔乘船南下。从京城走水路到临安,一来一回,&最快也需要一个月之久。他大概只能在路上过那上元佳节了。
纵使此行是送葬,林清羽也未委屈自己。他租了两艘两层的大船,其中一艘专门用来停放陆晚丞的棺椁。
此刻正值过年走亲访友之际,&京城渡口船只往来,&人声嘈杂,&林清羽扶着欢瞳上了船。欢瞳远眺江天相接之处,感慨道“几年前少爷离京游学,也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水路,&我最怕坐船了。”
将渡口还是这个渡口,&人也还是这个人,&变的只是心境罢了。林清羽这才想起欢瞳会晕船“不若你还是回林府罢。”
“那怎么行。”欢瞳笃定道,&“少爷去哪,我就跟去哪。”
伙计抬着棺椁上了船,&陆晚丞生前能坐不站,能躺不坐,&一年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出趟远门舟车劳顿,&说是要他的命也不为过。陆晚丞曾言疯了才会出来找罪受,没想到最后死了还要跟着他一路颠簸。
一切准备齐全后,船夫拔锚开船,船只离岸,&人声渐息,视野也变得开阔起来。
刚退了潮,江面平静无风,&雾淡水云阔,朝阳铺水,亦能半江瑟瑟半江红。
“江景是不是还不错?”林清羽将陆晚丞的灵位擦净摆好,“你若能回来,以后还是别太懒,常出去走走罢。”
林清羽还想再说些什么,看到牌位上“陆晚丞之墓”几字,总觉得有些违和。自从在梦中见到了那位穿着奇特的少年,他再对着陆晚丞的棺木,就会有这种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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