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里斯沮丧地坐到地上,把刺针扔到一边,嘬着刚从小婴儿那抢来的奶嘴,失落地嘀咕:“这儿根本没人会欣赏艺术。”
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厄里斯警惕地抬起枪口,反身抵住来人的脑袋。
白楚年双手插在裤兜里,俯身观察他的脸,丝毫不在乎眉心抵着一管霰弹枪。
四目相对,白楚年迅速打量了一遍他的脸,一张阴郁苍白的少年脸孔,十七八岁的长相,109研究所的审美还是一如既往地单调,好像把实验体做成这种样子就能满足他们某种恶心的趣味一样。
“太棒了。”白楚年由衷夸赞厄里斯脸上的花纹,“线条画得又流畅又直,红黑配色绝他妈的。”
厄里斯吐掉奶嘴,挑眉:“你谁?”
“9100,神使。”白楚年摊手坦白。
“喔,我也在找你,boss告诉我们见到神使就要立刻灭了他。”厄里斯阴森地笑起来,突然扣动扳机。
枪发出一声没有弹药的空响,白楚年神情自若,眼睛都没眨:“你的手法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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