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片是下来了,不过兰波整条鱼重心往后仰过去,把本就睡在床沿边的白楚年一骨碌撞到了地板上。
太痛了,兰波咬住嘴唇不出声,用手指按住流血的鱼尾缓解疼痛,一时没顾上白楚年,好一会儿疼痛才减弱。
他是背对着床沿的,舒了一口气才回头看看,白楚年不在床上,蹲在床边从床沿露出一双眼睛偷瞄他,毛绒耳朵犯了错般贴在头上。
在白楚年的视角看来,是自己睡着以后,兰波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生气,刚刚终于忍无可忍又起来揍了他一顿。
兰波:“你在干什么。”
白楚年小声:“我哪敢说话。”
“给。”兰波递来一片鳞,伸到白楚年面前。
但白楚年先看到的是他掉鳞的尾巴,他站起来,爬上床摸了摸微肿的边缘:“都秃了,你拔它干什么呢。”他从嘴里沾了点口水,抹到兰波稍微还有点渗血的伤口上。
“你站起来。”兰波抓住他手臂,让他退到床下,站在自己面前。
他只穿着一条黑色平角裤,身上的伤痕在白皮肤上红得扎眼。白楚年把手背到身后,每次不管兰波要对自己做什么,他是从不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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