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多数城市一样，Z市一到夜晚就变成了一副完全不同的景象。太yAn下山了，最后一抹粉红和橙sE慢慢沉入地平线，渐渐消融在夜sE里。城市的灯火渐次点亮，数十万热切的车轮纷纷出动。这也是启正他最喜欢城市的一点——可以隐匿其中：既是钢铁丛林中的一员，又与它保持距离。

        “后面两辆车，白sE斯巴鲁和红sE马自达，改装过。”他看着车后镜言简意赅，“从我们上了高架之后马上出现，一直在超车。”

        “我看不到！”钟晚亭往后望，心都凉了。

        “被堵在后面了，和我们中间隔了几辆车。”

        “那我们算暂时安全吗？”钟晚亭叫道。

        前方的车流开始缓缓流动，感谢特斯拉的电机驱动的瞬间加速，他们在旁车刚刚启动地时候挤了进去，蛇形走位，快速超越了好几辆车。钟晚亭听见后方传来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尖锐声响，一路都是其他车主愤怒的鸣笛声。

        庆幸她还是无法看到启正说的那两辆车，现在他们后面有两辆公交车，像是庞然大物一样安心地阻挡来车。

        车流又停滞了。

        “现在怎么办？”

        “我们暂时甩掉了他们，”启正说，“但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里。特斯拉——不，防，弹。”

        最后的三个字像是砧板上的r0U，血淋淋的透着骨头。启正冷静的瞳孔中映着前方尾灯的红光，宛若复仇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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