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撞上男人此刻晦暗不明的眼神，不知为什么，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又倏地暧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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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柏衍在打横抱起人前的最后一句，在她耳边允诺的是：“今晚妮妮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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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汽氤氲，空气漂浮沐浴乳的甜香，淅沥的水声过后，镜子笼上一层模糊的水雾。

        秦倪对于商柏衍说他当工具人那句话一开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解，久不经事，身体的每个反应都是生疏的，被放在盥洗台上坐着，一直顿顿地跟着走。

        然后一切的迟钝戛然而止于男人低头的那一刻。

        秦倪倏地睁大眼，呆滞过后，所有的迟钝全都变成最崩溃的敏感，忘了他还允诺过今晚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逃离不得，脚尖绷紧，最后只能双手捂住脸埋头呜咽，这辈子也不想见人。

        平息之后，商柏衍才终于抬头，伸手把秦倪垂下的长发给她拂到身后，告诉她这才是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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