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他是寻仇了,贝才驹摸不着头脑,“干什么?我一直在公司里监督手下整理准备移交给大小姐过目。能有什么可干?”
“那是谁干的?”廖学兵一步一步走了过去,直到沙漠之鹰抵上他的脑门为止。
黑洞洞地枪口让人不寒而栗,贝才驹猛然想起中午那人说要收拾他的性命,没想到那么就动手了。二虎相争,廖学兵居然找到自己头上,真是够冤枉的。既然廖学兵有胆有略,不如让他们先争上一争,顺便再拖几个人下水。当下装做苦苦思索。无辜地说:“呃,能不能先把枪放下,我们有事好商量,我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表情装了十足,浑然置身事外。
沙漠之鹰狠狠戳进他口腔里。磕崩几枚牙齿,硝烟味通过食道涌进鼻子,顿时泛起想要呕吐的感觉。贝才驹痛叫不能出声,紧紧皱着眉头,暗骂今天是不是撞上瘟神了,忙用力摆手。试图消除对方的戒心。
“如果你不说出个让我满意地结果,那你的脑袋就和这张桌子一样。”廖学兵冷笑,拨出手枪。
贝才驹长长吸了一口气,却没妨吞落两枚断牙,卡在咽喉中。顿时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涨成紫青色。飙出眼泪,想吐又吐不出,极为难受。
廖学兵一反手,枪柄砸中他后脑,哐啷一声,眼珠差点弹出眼眶,整个人不由自主飞了起来,摔在桌子的碎片上,刺得双手满胸都是木渣,啊地喷出断牙,活像只滑稽剧里的刺猬。办公室里温度适宜,穿地只是薄衬衫,自然禁不住尖利的木渣攒刺。
贝才驹后脑冒起个鸡蛋大的肿块,又惊又怒又慌,这人手段如此狠辣,绝对不可低估。可怜老子五十岁的人,还要受这等活罪,尤其是破相,更不能让人接受,他不知道打人不打脸的禁忌吗?
晃一晃脑袋,逐渐清醒过来,只想捂着后脑痛叫一番再说,可是廖学兵依然冷峻地枪口让他停止了所有多余动作。
“一个多钟头前我离开天空电视台,在半路被枪手狙击,这笔账该怎么算呢?”
贝才驹见他认定自己一定知道此事,咧着嘴轻揉肿块,才装做无奈地说:“我们几兄弟都有上位的野心,这也不算什么秘密,所以合纵连横什么的,就像春秋战国那样斗了十几年,世骧病危,这么个大好机会谁不眼红,但我掌管的是媒体,没什么势力,不像他们交通、能源那么强,只好做做假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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