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刚逃出生天,又踏进死路,乍喜乍惊之下卵蛋差点缩进肚子里。
驴脸汉子则想:他竟要把我们全都杀了,到底还是不是人?眼角瞟处,发现大家都是一副既愤怒又不甘心的神情,但因为那人腰间沙漠之鹰的缘故不得不苦苦忍耐。刀口舔血惯了,人人都养成好狠斗勇的性子,蚂蚱临死前还会蹦达几下,割了喉的公鸡也会抽搐挣扎,自家性命怎愿意被人操纵?驴脸汉子猛地里彪悍之气发作出来,狂叫一声:兄弟拼了!死了也有个垫背!竟要来个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之举。
当先抓起牙刷柄向廖学兵扑去。刀疤心有灵犀,见状还不懂得配合的话那才真是大傻瓜一个,他受到的威胁最大,拼起命来势同疯虎,奋勇向前,抢在驴脸汉子的前面。
驴脸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喊是喊得狂,却不舍得让自己充当炮灰角色,脚步稍稍迟缓,落在后面。只是一两秒钟的间隔,他便发现自己做了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
砰的一声,仿若音爆的巨响,充盈着狭小的牢房,激烈回荡,来回重复,天花板的灰尘漱漱而落,几铺床肮脏被单上的虱子竟被弹了出来。如同实质的声音让驴脸汉子身体有那么片刻的迟滞,心脏好像被人狠狠敲了一棍。
接着他看到刀疤脸的脑袋像是点燃的鞭炮,除了碎片再不剩下什么。
最近的几个人被鲜血淋了满头满脸,好似刷上一层厚厚的油漆。
血腥味铺天盖地,整个牢房不再阴暗,全部充斥着红艳艳的颜色。刀疤脸的尸体晃了一晃,倒在血泊之中。
噢!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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