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哦!不要钱,不要钱。”司机早已认定他是歹人,哪敢多话。
“真不要钱?如今像你这样的活雷锋不多见了。要不我请你去喝杯茶吧?”廖学兵扶起时光摩托车。说:“天寒地冻,想来你也没什么事……”
司机连连摆手说:“不用了,真的不用。”跟一个带着手枪和刀子地男人去喝茶,老子又不是老寿星上吊。活不耐烦了。
老廖便不再罗嗦,摩托车飞驰而去。
司机松了一口气,刚要返回帕萨特,忽听对面花圃沙沙而响,冬青树叶颤动,宁静地深宵里格外吓人。不禁寒毛倒竖,一个鱼跃扑到地上捡起扳手持在手中,叫道:“什、什么东西?”
花圃里慢慢爬出一个满身血污的男人,黑色皮衣支离破碎,头脸、肩膀、胸背、双手到处都是伤口,有的已经凝结成冰凌,看来他的体温已经因大量失血而下降到最低点。这人的样子就像被拖拉机犁过的土地一般,坑坑洼洼。周身上下没一块平整的地方,要多惨有多惨。
司机吓傻了。辨不出他和先前那人是什么关系,愣了半晌才说:“先生,你没事吧?这大半夜的开车千万可得小心,别出什么车祸。我帮你叫救护车怎么样?”
这个血人居然还能动弹,艰难地爬起,撕掉口罩,吐出一颗断牙,摇摇晃晃爬进重型卡车驾驶室里面,猛咳出几口鲜血,溅得方向盘到处都是猩红一片,想要发动汽车,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司机见这人要强,自己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刚要走,忽听那人微微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廖学兵,你真他妈有种。”
他嘴里地廖学兵,莫非就是前面那个光膀子的男人?能把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打成这样,也算能耐了。司机暗自庆幸:“好在老子识趣,乖乖把衣服给他,不然下场恐怕会更惨。”
时间倒回十分钟之前,林逾看到廖学兵的架势,知道他要反击,哑然失笑:“你这个时候还有几斤力气呢?别让人笑掉大牙了。想死得快点就早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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