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了山羊胡，长得尖嘴猴腮的，一双目光却泛着精光，目光在先来的五人身上飞快掠过，嘴里发出‘嘿嘿’的笑声。

        这老头儿笑声有些古怪且尖锐，喉间像卡了痰，发出‘嗡嗡’的回音。

        他一进来，并没有气息外放，但宋青小被他一看，却感到极为不适，胸口、后背甚至浮出光鳞，像是受到了危险刺激之后的本能反应。

        化婴境后，她的本能预感较以前更加敏锐，这老头儿能令她有这种感觉，修为不低，至少不下于化婴境下阶，甚至极有可能达到了化婴境初期大圆满的地步。

        她不动声色，看着这老头儿迈着大长腿，往那脸色泛青的男人另一侧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将长腿以一个十分古怪的姿势往肚腹方向一收，四肢如蜷缩起来般，接着闭上了眼睛。

        这人像是对自己极为自信，甚至并没有如其他人一般，进来之后率先以神识试探其他几人修为的意思。

        她想起苏五隐匿之前所说的话，‘令人厌恶的血腥味’，不由鼻尖微微一动，吸了一口气，却并没有闻到任何血腥。

        正在此时，宋青小似是感应到有道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她抬起头，便见那先前才坐下，蜷缩着身体的老头儿好像睁着眼睛，也恰好在打量自己。

        在注意到宋青小的目光时，那老头儿并不回避，反倒冲着她微微一笑，露出无牙的嘴。

        “小姑娘闻起来真香啊。”他说话之时，嘴唇蠕动，那口腔之中并不见牙齿，像是一个黑洞，发出的声音干涩刺耳，如指甲在砂纸之上磨砺，说不出的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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