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苏提婆轻叹道:“你应该知道的。定远侯虽是傲啸西域,但对汉室很是忠心,当年他一心为了汉室,还遭到汉室小人无故的猜忌。他只怕若和贵霜多有往来,更会被奸人谗言。”
单飞暗自叹息,心道华夏虽多出英雄,击得败外辱强敌,却是多毁于皇室小人之手。好在班超万里封侯,归国后亦算得到善终。这固然是因为班超威名太盛、归国又是极为老迈的缘故,却也和班超考虑的周全有很大的关系。
“不过班超却因为一事和贵霜王屡通书信。”韦苏提婆没有卖关子,轻叹道:“这事有关庞贝。羊皮卷所言,尽是有关庞贝一事。”
单飞诧异,不由问道:“班超为何这般关心庞贝一事?”
“具体缘由我并不清楚。”韦苏提婆摇头道:“但班超第一次提及庞贝,还在他和阎膏珍交手之前,那时班超来信询问,庞贝是否为大秦极为繁华奢侈的城池?里面的人是否只顾得享乐,荒淫无度?他们是否有悔过之心?如果可以的话,还请阎膏珍劝说庞贝人稍敛行迹,因为警告已出,如果庞贝人还是不知悔改的话,十数年后,只怕会有毁灭的灾难降临。”
单飞脸色异样。
韦苏提婆道:“羊皮卷的记载已过百余年,其实极为简略,当时亦只记录阎膏珍不喜几字。据我猜想,阎膏珍是以为定远侯讽刺于他。”
单飞对这种推断倒是认可,暗想有钱像范蠡般知道造福世间的不多,阎膏珍当时富甲世间,只怕和庞贝那些人的作为极为类似。看到班超来信,阎膏珍自然觉得班超明里是让阎膏珍劝劝庞贝人,实则是让阎膏珍收敛一些,既然如此,阎膏珍怎会高兴?
韦苏提婆继续道:“后来阎膏珍因故生事,被定远侯所败,忍不住想起旧事,多少收敛了行迹,但他更好奇班超为何特意提及庞贝,因此书信问之。班超倒是很快回信,但信中只是道——庞贝既毁,多说无益,还请阎膏珍好自为之。”
单飞没有听出书信中警告的味道,反倒感觉班超写信时很是意兴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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