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涉及残忍的手段，但无论如何，他是最后赢家。

        这些事都是费列格老师跟我说的，他说自己七老八十，看不惯姓陆的祸害天真清纯的少年，问我是不是生活上有难处，直到电话铃响，他又木着脸说算了，算了，熬吧，再熬个六十年，你将是这世上最富有的人，在此之前你先把设计草图给我看看，小子，一会儿有人想跟你约会呢。

        不愧是亲生父子，秦助理木着脸的神态跟费列格一模一样。

        我想起自己那本从苏家带到陆家，又带来墨西哥的相册，里面没有我亲生父母的照片，没有我的照片。没有一张照片。

        一片空白。

        伯父在我离开苏家前毁掉了它们。

        说抱歉的却另有其人——那个在这段扭曲而真挚的关系里完全不必感到抱歉的人。

        傍晚的风吹过尖塔，我的爱人正牵着我的小孩，站在满是白鸽的广场，等待与我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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