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成年考核？”

        嘴里漫不经心叼着的半截香烟不知何时握在手指中，许久没有吸上一口。头发凌乱，不修边幅的男人原先懒洋洋地靠在躺椅的身子不知何时坐直。

        技术人员头回没有叫他注意一下形象，而是亢奋地回答：“对，这是观看考核的人用另外的设备记录下来的！”

        明显是私底下偷偷拍摄的，视频到了某些地方还会有所摇晃，镜头上偶尔还起了朦胧的水雾……

        虽说联邦法律没有明确规定了不允许，但正是因为军事学校每位学生毕业后都将进行分流，过早暴露在公众视野下会影响其选择方向。

        每位星民观看学生成年考核时，系统都会自动关闭录屏截图功能，因而公众对这潜在的法律条文也是心照不宣的。

        思及此处，男人不由得想起那惊鸿一瞥——血珠从脸侧滑落在脖子上，剑眉下眼神不知看向何方。青年的眼神，既疲惫，同样也很坚韧。

        已经完成了任务，以仇恨为生的孩子忽然不知所措了。就像只头受伤的困兽，在无穷无尽的黑暗里苦苦挣扎，寻找那微弱的光亮。

        他最后明明还可以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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