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把他带到了一间卧房,他印象里那个眉目冷硬脾气古怪的老头此刻正躺在床上,面色灰败,唯有微弱的脉搏呼吸还昭示着他仅存的最后一点声息。
毕竟是血脉相连,见到这样的场景,难免黯然。
他坐在床边,凝视了他许久,才哑着嗓子轻声叫了句:“爷爷。”
老人有了动静,祁序才又说:“爷爷,我是小序。”
但床上的老人干枯的嘴唇偶尔翕动着似乎是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能睁开眼睛。
一上午儿孙辈都来看过,眼见着他就这样昏沉着咽了气去。
祁序守了小半日,不忍再看下去,叹了口气走出卧室和后院,靠在一侧的墙上就着那满墙头彧彧苍苍的红梅又抽了根烟。这时候将近午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冬日里难得的柔和灿阳,却把满院落的仓促倥偬照得更鲜明。
手机震动了一下,祁序划开看,是队里小群的消息。他一点开,一张几个人的大头合照就蹦出来,背景是落地的湖景窗。
小李不吃葱:序哥真的不来吗?早知道没有帅哥我就搁家瘫着了。
这是他们队里今年招的新人小外勤,一个看上去娇俏的女孩子,偏偏体能格斗各个项目都不输给几个大老爷们。性格开朗外向,小喜鹊似的欢脱又话痨,是他们队里的吉祥物,常常把2G上网的闷葫芦祁序噎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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