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现在,后背还有一道七厘米的疤,是被追债的人拿刀砍的。”
“她的学历可以去五百强的外企就职,因为被追债的追到上班的地方,她丢了七八份工作,她怕给别人带来麻烦,只能去做工资最低的马路清洁工。”
“因为追债的紧紧相逼和突如其来的生活剧变,她患上了很严重的焦虑症,但是她不肯花钱买药,瞒着家里人没说,到最后演变成恶劣的躯体化症状,手抖、呼吸困难、心跳加速、失眠,甚至有时候还会幻听。”
“知道这些症状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有一次她在马路上出现了幻听幻视的症状,走红灯出了车祸,被一辆摩托车撞飞到另一辆卡车上,她的脊柱受了很严重的损伤。她原本是个热衷于极限运动的人,现在她光是久站都无法忍受。”
说到这我笑了出来,“而你呢,宋听雨,你只不过断了一根手指就痛成这样。”
我恶声道,“宋听雨,你的自由算什么东西。”
宋听雨在我说这些话时就没再哭了,他闭着嘴小声呜咽,湿着眼看我,在对上我冷漠的神色后瑟缩了一下。
然后他忽然爬起身,伸手抱住我。明明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他显然很害怕——对死亡的恐惧,却在这种情况下抱住了我。
我皱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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