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布下是一面黑板,黑板上密密麻麻贴满了照片,有在赌桌上发牌的,有在跑车里谈笑风生的,有在别墅的私人泳池边自慰的,还有在酒店和女人做爱的……
照片上的人无一例外都拥有一双深蓝色的眼睛。
我跟踪监视了宋听雨六年,从12岁那年于国楷欠下赌债开始,两千多个日日夜夜,我都在看着他。
我看他被万众簇拥,看他潇洒人间,看他在床上怎么操别的女人,看他被性瘾折磨的欲火焚身,看他跪爬在地上插自己的后穴,看他对着一根按摩棒发情,看他在高潮时叫我的名字。
没错,宋听雨一个人自慰时想的是我。
分开的十五年来他从没见过我一面,更不可能知道我的长相,从他第一次没认出我就能验证这一点。他高潮时叫我的名字也无关什么喜欢和爱,只是在理智崩塌的边缘下意识呼唤最想亲近的人。
我只觉得虚伪。
如果真的想见我,以他的能力随时都可以做到,他没来找过我,只是单纯地不想找罢了。
我将断骨塞回去,把手指泡进瓶子里密封,瓶子放进抽屉,再将幕布重新盖上。我走出卧室,没想到正好碰到醒来的贺玲,她先是一怔,随即揉揉眼睛,以为自己又幻视了,不确定地开口,“……秋迟?是你吗?”
我问,“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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