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宛安静的任由他动作,百两瞧着这幅和乐的景象,知道用不着他,便牵着马先出门去等着了,这几日下来,看着王爷挺在意公子的,也是一桩好事。
公子对谁都好,就是对自己太不上心了。
庄子有些远,他们用过饭没多久便启程了,虽说因着虞岭上有容真观的缘故,临虞的官道和小路都修的很好,但马车还是不免有些颠簸,徐宛前一晚是点着熏香睡的,眼下脑袋还有些昏沉,加上垫子实在软和,马车也摇摇晃晃的,坐在车上不到一刻,便觉得意识不清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来,不知是睡了多久。
“喝点水。”纪椟过来扶起他,又端了水喂在他嘴边,他身子发软有些不好支撑,便自暴自弃的靠在纪椟身上,喉头一片干涸,顺着纪椟的手,喝光了杯中的温水。“难受么?”
徐宛摇头,不过那熏香后劲挺足,他还是困。“快到了么?”
“已到虞北峰附近了,再有两刻钟就到了。”纪椟揽着他,让他坐起来了些,“再困的话还是忍忍吧,不然一会儿下车要着凉了。”
“嗯。”徐宛身体虚乏,靠了许久才恢复了些力气,纪椟看他能自己坐住了,便弯下身子给他穿好了鞋,徐宛没力气反抗,只是倚在车壁上,看着纪椟。
所谓‘将欲夺之,必固与之’,纪椟如此纡尊降贵,不过是时时刻刻提醒他,他得到的,是要用付出来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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