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意识到除去宋持风从中作梗之外，真正把宁馥在往外推的，其实是自己。

        当他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之后，自己都难以理解当时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会在不知不觉中被父母的想法影响，变成他曾经眼中迂腐又不齿的模样。

        “宁宁，我好蠢，我知道我自己之前有多蠢，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是蠢，但是我发誓我这一辈子也不会骗你，不会瞒你——”

        只是迟来的道歉与深情，就像是吃饱了之后再端上来的满汉全席。

        已经被其他东西填满的胃，哪怕面对再美味的食物，也已只剩下无能为力。

        时慈手里握着曾经恨不能无时无刻都与之相扣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好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

        但当他意识到她的挣扎，她在一点一点将手往外cH0U离的时候，便难以避免地再一次陷入了一种恐慌。

        “宁宁……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知道我有问题，我之前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蠢到家的想法，宁宁你了解我的对不对，你知道我不是真的那么想的，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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