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缱绻留恋,时至别离,亦多怅惆。实也不必了。」
闻得此言,早已缓慢熟知伏遇思绪的越离恍然间如有所悟,男子遂将薄唇抿成一线,登时那刀凿斧刻似的俊颜赫然露显利锐之气,「……本王知晓你并非他国J细。」
「……呵,伏遇晓得。」
「那你这般束手缚脚,可是重雩之中何人待你有迫?」
「不,重雩之人皆待伏遇极好。」
「仅是防患未然罢。」语毕,伏遇羽睫微敛,修长指尖轻抚腰间环形玉饰,一时面露追缅,「总归时至今日,距我与父亲之约唯剩一年半载,却连北地最偏东隅的魏国皆未曾踏足,遑论更遥之处的楚容与歇仪。返回嬴国尚需经北方大漠,期间路途旷时费力,只怕是再不可耽搁了。」
见眼前之人去意已决,越离一时竟再难寻话拦阻。
於理於公,为王为友,他都深知伏遇所言无一有差。更早於这四十多日相处之间,晓得他心尖上的美人儿纵拥有那般如碧如洗的眸神,却也非是未谙世事,逐流随波之人;而却从来以慧明事,时保本心,有己所执、有己所yu,亦有己所度。
「那你……」可还会回我重雩?
思绪多巡,越离yu言未言。自两人交识,这草原之王除却知晓眼前之人来自那距他乌尔善特草原甚远的嬴国外,也不过仅知晓伏遇孓身游历诸国是为寻他那自幼离异、同母异父的胞兄,可於此之外,更甚、却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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