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越离而言,与重雩未曾有过交流的诸国五强之首嬴国竟愿与庸国交涉,无论因由缘何,在这进退维谷之际愿援助他族脱於Si生囹圄,便是重恩豪情,当以涌泉报之。可直迄彼二国退兵、再是三月转眼逝去,却仍不得任何嬴国使者前来踏足乌尔善特草原,同他细明交涉事宜。
越离生父乃博闻多识之人,因此纵然越离自幼至长皆未曾读过史书籍册,言教身教,无功不受禄此语论理论过往阅历,他皆亦晓悟得明白。是以在同白芮及其他心腹手下商讨过後,草原霸主得出了一再可能不过的结论──那嬴国君主,是在等他重雩之人远赴嬴地一遭。
到底受之於人,草原民族素来豪爽直快、率然重义,深谙结草衔环之要,越离思前索後,遂决意亲赴那嬴国,当面致谢而今的嬴安王穆青。
五日後,风下岭顶,商意未止,越离目望苍穹之上云雁横飞,足下一蹬,旋即跨於骊马良骏之上,身姿英挺,气态不凡。只见他未携多少人马,惟心腹有四,加以不出卅位勇士相随,便yu朝极遥之处纵驰而往。
然却亦是此时,恰於越离只余开口暂且作别重雩之际,却传来了嬴国使者意yu求见重雩王的消息。霎时众人无不面面相觑,越离虽亦百思不得其解,可心底更是了然,此趟远行,眼下倒再不必了。
总归待他同其余心腹下马鞍匹、落坐於专用来议事之营帐後,也尚不过一炷香之时。越离本不愿怠慢远自嬴国而来的使者,更早推测过诸多对方可能索取的报酬──牛马、美人、皮毛,抑或称臣纳贡,此後为矛为刃。
可待得直面来人那时,越离才知他此前所有揣想,悉数不过轻如鸿毛,无关紧要。
那人年约弱冠又五,长身修立,一袭云纹青裳,腰配白石环玉,俊逸面容上神sE浅淡,惟一对凤目澈然如水,率然向他,如蕴温sE柔意。
──他几乎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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