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遇乃国相之子、太子陪读,而今列国皆知我大嬴助重雩脱於水火之中,知我以使者身份来访重雩,是以若重雩不愿归顺嬴国,子遇将以质子身份留於此处,则重雩对嬴国,必当有所忌惮。」
为质?真当他草原民族与那些个列国行同样一套规矩不成?
而今在场之人皆是越离心腹,皆知向子遇便是令他们大王日思夜怀之人,更知昔年便是他一别而离,却五年来未曾有过半分音讯鱼雁。
可转眼间,庸、燕二国联手进犯重雩,山高路远的嬴国突然伸以援手,再晚些时候,那凌玉公子重回乌尔善特草原,口口声声地道若重雩不愿归顺嬴国,便自愿留下为质?
几些重雩之人未能看透其中弯绕曲折,然白芮几乎是未费多少气力便m0索出了现下景况。他落坐於左侧,赶忙抬首yu见那主坐之人,果真见得那伟岸男子肃穆面上神sE未明,俨然亦读懂了向子遇的来意。
这无论其一其二之选,於重雩,都仅好不坏。於嬴国,前者可使嬴国收重雩为囊,以重雩为道;而後者,则可让重雩束手绑足,难以应付──到底嬴国於重雩是大恩,纵要求奇诡,亦难拒绝。
且若选择归顺,届时定仍将有一人会奉命前来观他族日起月落;然倘若不选择前者,後者亦会留下向子遇为所谓「质子」,状似以此要胁重雩──可实也要是见来者,能为何人。
见状,本yu发言之众人也都按捺住各异心思,等待越离亲下决断。
百转千回,越离薄唇轻抿,枭目间既有进退两难的微愠,亦有莫可言说的喜悦。他晓得了那人的心思,也清楚了眼下这教他备感棘手的景况,怕已是在对方身份如此尊贵之下,殚JiNg竭虑、周旋许久後所能做出的最佳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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