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廷道，“宁卿脑子伤得不轻，翰林院的差事应当是做不了。明日起……”

        他朝门外笑容不太自然的德全凄楚一笑，又望了眼天空，晃晃悠悠地飘走了。

        “？”宁如深泪蒙蒙地抬眼，“陛下？”

        内侍宫女早已默不作响地跪了一地。

        德全被他笑得满头雾水。

        宁如深：………

        给宫人塞礼向来是宫里的潜规则，往小了说是打赏，往大了说就是行贿御前，是要摘脑袋的。

        李无廷平静地看着他，“宁卿方才说什么。”

        李无廷忽然从他跟前半蹲下来，清冷的视线蓦地同他齐平。一只温热粗粝的大掌钳着宁如深的下颌，将他的脸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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