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从魔气中凝出意识已过三千年,中间几度灾福轮转、世代替换,也拚着从Si生间隙留存自身残余,重生数回。
可这三千年来,从未有爹娘替他这般哭泣担忧,既有些不关己事的动容,却也同样尴尬得手足无措;且在这两位於他而言无异「稚龄幼儿」的面前,拚上千年老脸扮幼童撒娇,这些都是於陵凤从未有过的经历,其所耗费的心力自然数以倍计。
他只能把脸埋在手里,为自己向着远方逝去的老脸无声地哀叹。
潜心炼化毒素已不可行,他估量着剩余的毒素经他魔力几次辗压,已经越发凝炼,要将其全数从脉骨中消弭,还需要等同之前数以倍计日子的专心炼化,才能将其从T内完全拔除。但……前主那柔弱的娘大概又会忧虑得哭出来了吧?
於陵凤只能再次对自己下了封印,将毒素用魔力牢牢锁住。
四岁就中毒,还毒得这麽彻底──想必前主这惨痛的身子骨也是从娘胎带出来的吧。
与胎儿有关就与子嗣有关,不是有人不想让崔嬣生下他,就是有人想要於陵靖没有後代。看来人类那些花花肠子,他这回托於人身替了前主,恐怕还真得关注一下,最起码不能让於陵靖夫妇难受。於陵凤叹了口气。
只有残烛微弱的火光摇曳,映得於陵凤那张可人的小脸蛋有些恻恻,被拖得长长的晦暗光芒,还没外头月光照进来的竹影清晰半分。
「四岁的小鬼头能这样叹气吗?」一个语带调侃的低邪嗓音从屋里Y暗的角落传出,「风残,你不敬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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