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惊,定睛一看,她手中握着的正是自己随身的印鉴。
此女竟然识字。
就算她说她是宫中的奉茶宫女,他也不认为她一定通晓文墨。
“姑娘……”他欲哄骗她将印鉴还给自己,“这是家父之物,我贪玩带在身上,要是丢了,父亲大人会剥了我的皮!所以还请姑娘高抬贵手……”
“这是你父亲的东西啊,”长风故作惊讶,抚着印鉴顶部缀着流苏,“那他就职何处?”
“同平章乃虚衔,并无实权。”少年的笑容谦和,“家父官至侍中……只是小官,小官。”
他试图蒙混过关。赌得就是区区女子不懂官僚制度。
“侍中?那不是门下省的长官么?”长风斜睨着他,“位同宰辅,怎能说是‘小官’?”
少年的笑容凝在脸上,转瞬便又舒展开来“与三公九卿相比,的确是小官。”
“阁下过谦了。”长风亦笑着与他客套,眼睛却无时不刻地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冷不丁问道“可据我所知,巫越官员体系中并无此职——那么,这位侍中大人,究竟在何处做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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