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礼拜六,香港早八等同于世界乒呤乓啷。何为车水马龙,放眼尖沙咀打斜过马路,涩谷式十字路口,绿灯当当在响,行人不停,双层巴士也不敢轻易妄动。
现在回到香港,姚伶关紧百叶窗也遮挡不住忙碌的噪音。
她肯定睡不了懒觉,入眠不够五个钟头就被父母叫醒去喝早茶。幸亏米兰有个中国城能满足他们两人古老的思乡胃,那里有很多祖籍在大陆华东和川渝地区的华人,中餐有辣有清淡,但他们住在科莫,不像她那么方便去中国城,现在回香港自然敞开了肚子吃。
姚伶没有起床气,难得父母高兴,有叉烧包和sU皮蛋挞,又能同亲戚聊天,她陪着他们,洗漱后随便挽个头发,买咖啡醒神。
早茶还是在那个酒楼,梁立棠也在。他们两家人和和气气谈话,吃得都挺斯文。
“你做什么工作?”姚伶吃马拉糕配一口茶,问他。
梁立棠给她倒茶,看她手指弯曲叩桌表示感谢,答:“证券交易。”
“不错。”姚伶有听说,又忽然明白地指出:“你在中环做。”
“对,HKEX。Hayden其实也做证券交易,我们是同一个大楼的dealer。”梁立棠说起来就觉得Ga0笑,“他从港大合作的graduatescheme去的,做了两年就觉得这行出来的人像一个模板刻出来的,没什么意思。你知道他啦,特立独行,所以晚上到酒吧做part-time调酒。”
姚伶未曾想到邓仕朗发展到这个地步,而他当年读书亦用功,加之他确实喜欢调酒这个花样,给她弄了很多实验,不难理解。她不再想下去,随口道:“不懂你们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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