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来亚受尽帝国主义欺凌的华侨同胞,怀着血海深仇,也加入了抗美援朝的队伍。
唯有水苓难饮热血,对着那封信纸哭了一整晚:他这是不打算回来了……
而此刻寄出那封信的徐谨礼已经在一片白皑皑的雪地中行进。
1950年的冬天、正是金达莱国度北朝鲜风如剑、冰如刀的季节。这里遍地积雪,厚度常在一米左右,气温低于零下叁十多度。
徐谨礼在马来亚过惯了炎热的生活,即使做了防冻,棉衣也还是太单薄,条件简陋,不久就开始长出冻疮。他的队伍中不少人冻坏了手脚和耳朵,但他没有叫停,得在指定时间与大部队汇合,他们没有退路。
他今年也四十多了,算了算发现自己竟成为了队伍里最年长的人。他带的队伍里很多都二十多岁的青年,还有的才十几岁,最小的一个十五岁,在他看来都是小孩。
这群孩子性格不一,有的调皮得像个猴,有的话都不敢多说,比较一致的是他们刚开始见到徐谨礼时都下意识眼神露怯。
后来相处多了,外加他有意排除队伍中的隔阂,孩子们也都不怕他了,有的小孩在休息时间段没事就过来找他说话,问他的眼睛怎么回事,问他打过什么仗,鬼子长什么样,等等等等……
闲暇时,他和孩子们挨个谈过,问他们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打仗。
很多小孩说的都是自己的小名,也不会写名字,徐谨礼就问他们家里人姓什么,给他们取个像样的大名,教他们怎么写。有的小孩只知道来打仗是为了杀鬼子,还有的则懵懵懂懂,不知道来干什么,反正就这么跟着其他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