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心头明镜似的,别的人可能误会,这鹿耳翎绝对是居心不良,不过现在他自己把耳刮子打得啪啪响,毕竟是老兄弟,见他如此举动堂下众校尉都有几分同情之意,自己却不便再拿这事惩治于他,否则必与校尉们离心离德。
果然,秦林话音刚落,堂下站着的众校尉就舒了口气,如果秦林不依不饶非得处置鹿耳翎,他们虽不敢再打起来,至少也要一哄而散。
鹿耳翎故意皱了皱眉,拱手说道:“秦长官您看,咱们这个小地方……连军余加起来,全所有将近两百号弟兄啊。”
鹿耳翎没再说什么,心头却是冷笑连连:叫弟兄们站在大街上点名,怕你这个百户不够丢脸?找地方,哼哼,咱们隔壁是乌衣巷“来燕名堂”,东面是魏国公府的东花园,西北是寸土寸金的秦淮河,河对面的贡院、夫子庙,我看你到哪儿去找地方
秦林这才领着陆远志等人把行李搬到大堂后面,只有三间小房子,秦林住了正房,陆远志和韩飞廉合住西厢房,牛大力晚上打呼噜厉害,独自住在东厢房。
直到天色擦黑的时节,忽然有人从柴房那边的矮墙处跳下来。
“别打,是小弟”那黑影儿站起来,有些一瘸一拐的。
游拐子先扒在墙头看看外面没别人,这才拐啊拐的走到秦林身前,一脸谄媚的笑:“小的和毛冬瓜是把兄弟,刚才无意犯了长官的虎威,回去路上遇到毛老弟点拨,才晓得秦长官乃是位义薄云天的少年英雄,所以小的有几句话不吐不快,愿披肝沥胆以告。”
游拐子点点头,有些尴尬的道:“小的该死,恐怕正门有人盯着,还请长官从这墙头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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