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里走出来了,不知道能不能从阴影中走出来。
简凡没跟着送人,先回了趟家换了湿裤子,打着伞拦了辆出租直驱总工会小区,直到了单元楼下,杨红杏早等在那里了。叫着上了车,又赶着去一个地方:检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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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像今天的天气,愁绪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简凡看着杨红杏连他自己也有点发愁。
杨公威的案子审到了什么程度不得而知,不过这一个月来检察院到医院走访了三次,每次检察院人一走,杨妈妈便是半天反不过劲来,标准的表情是发呆、发痴然后是流泪,唉声叹气。俩个人分居的事实对得上口供,检察院倒是没有更多的难为这母女俩,这一次又发传票通知杨红杏去,以简凡的判断差不多就是走走过程,如果真在这里没有发现的话没准就停了这条线不去考虑了,正常的办案思路都会这样。
可杨红杏毕竟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一个多月少见笑容的脸上此时更显得黯然,一言不发地和简凡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几次简凡想说话,杨红杏有意识地回避着简凡的目光,总是低着头。
在那帮女死党里,心智成熟较早一点的杨红杏总是扮演老大的角色,总是喜欢给别人排忧解难。而现在,真正遇上了自己的心结,简凡也不知道究竟解不解得开。
现在显得有点焦虑,正正规规放着的一双白皙小手无规律的颤着,那是多少有点紧张;简凡侧头看着,她身上穿着刚回家换的一身深紫色裙装,显得很庄重,不过从这里也感觉到她心里的重视,越重视只会让她越紧张。几次简凡想看看她的表情,杨红杏都有意识的侧头看着车窗外的雨色,甚至于简凡小心翼翼想上前握住那离自己最近的小手,想给她点安慰,杨红杏也是触电似地闪开了。
坏了,别搞成自闭,将来再自暴自伤自弃那可麻烦了。简凡想着这一个月来的点点滴滴,好像难得见得杨红杏展颜笑一笑,只怕这一次的伤口,不是那么容易弥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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