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韩钟到河北来,不是为了继续做宰相衙内,那样他留在京师就可以了。虽说到保州来,是父亲韩冈的安排,但也是韩钟同意的,觉得到这里直面敌锋,对他在官场上的未来有好处。
河北临北虏,现在不结交将帅,结以恩信,日后怎么继承父亲的位置?
韩钟希望他在保州铁路分局的工作,能如父亲就任王韶的机宜文字一般,成为他日后光辉生涯的一个起点。
不过这个想法,韩钟并没有对其他人说过,即使是对父母,也没有透露。
“还需努力啊。”韩钟为自己打气。
载着将领们的列车已经启程了,车站中立刻变得冷清起来。
韩钟是保州铁路分局的副职,手底下管着二十多个公私站点,两千多张嘴——有人的,也有马的。不过他主要的工作地点,就只在这座车站之中。
随手招来了保州站的站长,韩钟问道,“现在一天能有多少节车皮过境?”
保州站的站长,就跟大多数官属车站站长一样,被流淌在铁路线上的油水养得肥肥白白,不过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一条线还是精明的光芒,“这两个月一直在降,现在客运已经降到七十了,货运都不到一百。”
“比两个月前下降了多少?”韩钟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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