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志胸口一窒,酸涩得厉害,眼神也立刻黯淡下来,缓缓说道:“抱歉。”
别的事可以,唯独这件事不行。义父对他有大恩,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入嗣许家。他答应义父在先,不能反悔。
“既然你不愿意,那没什么可说的了。”
许长安小腿抽筋的情况已有了明显好转,她干脆拧干衣角的水渍,站起了身。
起身之际,她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承志脚上的鞋子不知被什么给割开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汩汩的往外冒。
许长安微微蹙眉,想起掉水之前那个荒谬的猜测,脑海里似乎有什么奇怪的想法,模模糊糊,却捕捉不住。
衣服湿着不像样子,她也不想多跟这人纠缠,跺跺脚,挤出鞋子里的水,就大步离开了。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承志才后知后觉察觉到了脚上的伤。
许长安病了。
她这段时间本就心事很重,这次落水又受了寒。等次日清晨醒来,她发觉自己身体滚烫、头昏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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