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道,“怜英应该知道,东海国原本只是一个小国,十年前才归入我大瑞的领土,东海国物资虽不富,但盛产海盐,朝廷有法度,擅自买卖私盐是死罪,所以这一切都由均输官把控。”
“然而富贵险中求,虽然有朝廷严格把控,依旧有人会钻空子,五年前,张刺史便率人破了一起巨大的私盐案,正当刺史欲将私盐上交之时,缴获的私盐却不翼而飞。”
“原本张刺史是可以通过私盐案的功劳领赏的,只可惜后来功过相抵,他也只能继续在青阳留任。”
顾怜英不解,“这起私盐案与林员外有关?”
聂青微微一笑,“倒也没有多么明确的关联,只是当年林员外的货船正好出现在张刺史缴获私盐的渡口附近,私盐消失之后,林员外家的货船也一并消失了。”
“当年林员外怎么说?”
聂青耸耸肩,“说来也巧,第二日那位林员外亲自去了刺史府报案,说是他家的商船丢了,只因私盐一事,张刺史极其重视,便亲自率人查了将近半年,但终究一无所获。”
“怪不得。”顾怜英忽而想起在简小郎指甲里发现的细盐,“恐怕简小郎、吴四之死与这私盐案之间应该存在着某种关联。”
叶鑫呿了一声,“我之前可是常常听闻临汾县治安良好,一度有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盛况,自张士钊死后,临汾县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还真是奇了怪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顾怜英一眼,“看来这回,我要等着怜英的好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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