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望着沙棘花神情柔和,低声喃语,如诗篇充满韵律,李容渊自然听得懂,却淡淡道:“我说过,长安的胡商,没有人不会讲流利的汉话,你若想长久地待在这里,就要忘记你的家乡,忘记你的名字。”
那人抬头望着他,执拗道:“殿下答应过,粮食。”
李容渊轻声道:“关中大旱,上次从扬州筹来的那些已是极限。”
那人抿唇,右手握在弯刀上,骨节分明,生硬而执着道:“一定,有办法。”
李容渊并不否认,懒洋洋道:“我要你再做一件事。“
那人一怔,李容渊淡淡道:“三日后郑家有十辆牛车从长安发往青州,是刑部尚书郑任送与青州都督,也就是他的岳丈生辰,我要你将车队截下来。”
“你之所求,尽系于此。”
那人郑重颔首。
李容渊望着他清澈的蓝眸轻声道:“去吧。”
那人重新蒙上白纱,推门欲出,却被李容渊拦下,他翘起唇角,眼神示意另一个方向,那人微怔,还是依言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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