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暖风酥了人的骨头,借着酒劲乐天信步出城来到清河边的一处桃园,园中桃花开的正艳,岸边绿柳成荫,清河中载货的扁舟穿梭,更有花船夹杂其间,一派富庶盎然之像。
酒意涌动,乐天目眩神迷:“满眼游丝兼落絮,红杏开时,一霎清明雨……”
未吟得两句,嗤笑声传来:“卑吏贱伇,也敢装模作样的在这里吟风卖弄!”随即又是一阵银铃般笑声传来。
闻言,乐天面带怒色望去,却是靠在岸边的花船上立着几个斕衫唐巾的儒生,正面带不屑的望着自己,那从花船上传来如银铃般的笑声,却是这花船上女伎发出的。
花船上女伎的姿色比那青云观中道姑可要胜上许多,引的乐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些女伎不放,竟有些失态。这也怪不得乐天,自从乐天穿越以来,除那道姑所见的女子都是出身良家,每人打扮的恨不得以纱巾罩面,而花船上这些女伎不只是年轻貎美、身材更是丰腴饱满,一双眼儿几乎能媚出水来,穿着更是惹火非常,身上对襟缎子袄的上襟未系,半个鼓鼓的胸脯都露了出来,再加上伎家妈妈的调教,一颦一笑间都透着万种风情,难怪乐天有些失态。
看到乐天这副模样,一儒生对身边女伎笑道:“一年拿不了几吊钱的贱胥卑伇,恐怕没见过这般标致的娘子!”
又一个儒生嗤笑道:“我等贵为孔孟门徒,理会这青狗贱伇,岂不是低了身份!”
“穷贱伇识的几个斗大的字,也敢胡乱卖弄!”不仅是这些儒生瞧不起乐天,便是那女伎也是冷言嘲弄。
什么?酸文假醋的书生嘲弄我也便罢了,你这千人骑万人跨的浪蹄也敢嘲弄小爷!前世人人平等的思想渗入乐天的灵魂,又怎堪这些儒生女伎嘲弄,望着花船呵呵冷笑:“皂衣小吏又如何,难道皂衣小吏就受不得孔孟之道的教化?”
清明时节,清河岸边桃园多有踏青民众,此时听乐天与一众儒生争论,不少人好奇的聚拢过来。
“不要以为识的几个字,念的几句词,就敢在我等面前卖弄,你可知何为圣人之道?”之前最先嘲弄乐天的儒生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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