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我说,“《回答》是我非常喜欢的诗。”
那男人笑了,说:“但许先生最喜欢的应该不是这句话。”
我问:“你怎么知道?”
他捻起夹在书中的一张字条:“你单独抄了另一段,我猜应该是出于欣赏。许先生的字写得真漂亮,是专门练过吧?”
在山中的这段日子,我一空闲就会抄写些文章诗句,不仅为了打发时间,也是为了锻炼自己的控制能力。有时写完便随手搁在一旁,或放进书里作为书签。
不过很多东西终究比不上以前,笔迹有些虚浮无力,令我颇为不好意思:“抄着玩玩而已,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杨柯抬头一看,咦了声:“许哥写的是什么,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
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
去屋内检查的两人表情平静,背出来的黑包大小也与之前区别不大。
他们卸下手套,与坐在院子里的男人对视一眼,三人走到角落交谈。那两人汇报的声音压得极低,余光时刻还注意着我这边,我听不清讲了什么话,也懒得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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