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尼正低头吃着一个虾仁,本来胃口挺好,听到这句话她也不是什么适合掩饰自己情绪的人,将手中的筷子放在面前的白瓷碗上,她端着茶杯,细细闻了一下,挺粗陋的茶叶,都是一些茶树上的茶叶杆,可水却异样碧绿。
姜维尼半响才说了一句:怎么忘得了。
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和你说一下,关律师要订婚了你知道吗?
姜维尼手中那杯钗忽然毫无预兆往木制的桌子上狠狠一摔,瓷器装到木桌发出沉闷又不尖锐的声响,可那声音却像是铜锣在耳边敲击了一下一般,刺耳生疼。
看着掉落在桌上的茶杯姜维尼楞了一下,立即挽了挽耳边的头发,慌忙从手不远处抽出几张纸巾,在桌上擦着往桌下淌的茶水。
宋文静看着她这模样眼里有着一层浮光一样浅的心疼,她伸出手帮她扶正那只倒木桌上的茶杯,继续开口道:这半年里发了好多事情,或许你都不清楚,关律师没有当律师了,而是接手他外公的公司,就在前几个月关家再次给他介绍了一个同样是生意人家的女人,他带过来看过几次,我看了,挺好一姑娘,长得秀秀气气的,和你倒是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她说话没你大嗓门,和她说两句话就会脸红。
宋文静的话停顿了一下,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又道:听说年龄也不大,刚大学毕业比你大上两三岁,关家人喜欢得不得了,大概还过半个月就要订婚了。
姜维尼听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像是陷下去一个柠檬,那汁液在心里涂上一层一层,她双手紧握,手心里吸了茶水的纸巾被不自觉的力道给握成一团,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姜维尼脸上仍旧没有露出半分失控的情绪,手握紧数秒后又松开,她将手心里那一团早已经不知道被她捏成什么形状的湿纸,随手往脚边的垃圾一扔,像是随口道:是吗?挺好的,他这年纪再不结婚找个女朋友,估计关母又会骂我是狐媚子,其实这事情半点也不干我什么事情,我和他住在一起的时候他找了丽莎,我离开后他找了一个比丽莎更年轻的姑娘,我狐媚了他什么,我至今都不清楚,这么多年白担了这个骂名。
姜维尼似笑非笑的口吻,自以为将这一席话说的极其稳妥与奥妙,可坐在对面一直观察着她情绪的宋文静却不是那样以为,她何尝不知道她的倔强,就算过了这大半年,无论时间将她如何改变,她还是一个倔强的姑娘。
宋文静说:倔强的话不必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维尼,我只是问你一句还喜不喜欢关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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