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他这么一提醒，付玉书才意识到半边屁股暴露在空气里传来的凉意，红着脸急忙把短裤往上提。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刚才哭过的原因，他黑白分明的眼眸十分水润明亮，眼神虽是警惕，但弯弯的眉宇却透露出些许委屈神情。

        睫毛残余水珠，活像炸毛的小奶猫，呲着犬牙，试图把入侵领地的野兽恐吓，身体颤巍巍的抖动却出卖了真实想法。

        宋之墨耷拉眼皮，略微俯视对面绷直身体的少年，心里升起怪异的感觉。

        明明是同一张脸，没有变化。

        传闻里恶毒扭曲的付玉书此时此刻，却给人一种令人怜爱的冲动。

        他用审视的目光再次落在少年身上，来回观察了许久，终于明白那股冲动的来源了。

        以前的付玉书顶着绝美脸蛋，干着恶毒事件，脏话连篇，总是一副趾高气昂小人得志的嘴脸，偶尔遇见时佝偻腰背，看人的目光阴沉沉的，充满了算计，根本不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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