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跳很快,慢慢呼吸,不要急,”摸在后背的手掌软韧有力,“呼——吸——”
他胸膛剧烈地起伏,跟着抚弄,逐渐把节奏降于平稳,在窗外隐约透入的月光里睁眼。
“做噩梦吗?跟我讲讲。”
沈翊的声音清醒平静得仿佛不曾入睡,这种语调所表露的内核可说是冷硬的。
常年的艺术训练和六年公安生涯像两台铁砧,前者用天赋和不确定性捶打出峥嵘骨架,后者用鲜血回火,降低脆性。
共同点则都需要人颇具耐性。
他这两年几乎没见过沈翊失态,好刀练成,只见寒芒,铸造的敲迹叠痕都被磨去。
有灵气的人都疯了,只有麻木的人还活着,杜城看着他在月光下发蓝的轮廓,心想,这生活真是折磨对吧。
当他年轻气盛时,杜城在审讯室里只想揪着他的头发饱以老拳,结果他选了一条最折磨最艰辛的道路来赎罪,在杜城从警的第十个年头,笑容平和地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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