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无表情朝那坨屎撒了泡尿,裤子一提,转头回厂里。
厂里的工人虽然包吃包住,但住都住得这么寒碜,吃肯定也只是凑合。
厨子是我爸,一口大铁锅,就在厂门口,木屑炒白菜炒胡萝卜炒肉,炒完了拿不锈钢盆一装,开饭。
难吃就算了,还很咸。
我小时候以为我爸厨艺不好,我曾提醒过他,后来才知道,做得咸,工人能少吃菜,陈米毕竟还是便宜。
我爸是商人。
我在深圳吃惯了清淡的,两天吃下去,我捧着碗掉了眼泪。
我已经初一了,作为初中生,已经知道掉眼泪可耻了,我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端着碗,背对着他们哭。
我以为没人发现,但到了晚上,我爸莫名其妙买了一份糖醋排骨,打开一个折叠桌,叫我过去吃。
我坐在床上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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