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挂结婚照的。
现在没结婚照了,白墙上空荡荡,书桌上空荡荡,衣柜里空荡荡,可到处都还是我妈的影子。
柜门上撕了一半的粉色碎花贴纸,门板上生锈的风铃,书桌上的小瓷瓶,以及柜子里已经过期的益母草颗粒。
我看到的时候,会心疼我爸。
我觉得他走不出来的。
现在的一切好,都只能宽慰,不能治愈。
我突然想象出他在工厂长期亏损的巨大压力下得知自己爱人出轨时的崩溃和疯狂——我没有目睹的。
我以前从来没想过,因此没觉得我妈多狠心,这会儿才觉得,好狠的心。
我爸一滩烂泥倒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奶奶把他的衣服扒了,拿温州话一直骂:“混账的儿子,三十几岁了,还乱喝酒,骂也骂不听,把你妈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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