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药呐。”我爸说。
“好吧。”我拿起了羊肉串。
工人也有工人的乐趣,哪怕每天闷在随时会中暑昏厥的建材厂工作,到了晚上,往烧烤摊一坐,照样能扯嗓子精力充沛地划拳。
我爸弓着背,拎着啤酒瓶,胳膊撑大腿上,看着他们划。
旁边有一桌卖衣服的年轻女人——她们有很醒目的标识,喜欢扎高颅顶的马尾,画很浓的烟熏妆,穿二十一件的淘宝爆款,嗓子很粗,能叫人一眼看出来,那几个女的也看着他们划,边看边笑。
工人们肯定注意到了,注意不到我爸,但注意到了那几个女人,开始跟她们互动,叫她们过去喝酒。
一个大姐大一样的女的很豪爽,拎着塑料凳就过去了,“来,姐跟你们划一个!”
我爸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笑什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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