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隔多年，当我成为外贸公司的一名部长，每天处理完事务，对大学里的男孩们，再一次产生了童年的感觉，只不过这一次包含情欲。

        何川，就是我最喜欢的观察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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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时，我的桌上就放了一大堆文件，都得由我审查。老实说，我受够了毕业生稚嫩的文笔，许多东西都需要我亲自修改、亲自教导。

        离开办公室前，我洗了洗手。上午的工作烦闷且无聊，我提着公文包，直奔附近的餐馆。路上有一两个新人看见了我，很自然地走了过来，和我一同吃饭。

        都是些无意义的谈话。北哥，这么巧啊？对啊，才下班呢？是啊，昨天的会议您看了么，哥？看了的，你们做的报告不错，继续加油。嘿嘿，哥，看您说的，都是您执导得好……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好说的？

        或许等他们长成何川那样，才有什么说的吧。

        我讨厌和人一起吃饭，但是这份工作依赖人情，古怪的性格向来令人讨厌，而这，恰恰是我难以忍受的。装作友善的样子能免除很多繁事。

        重庆的夏天湿热，像是走在厚毛毯之下。我脱了夹克，提在手里。我讨厌衬衫，尤其是“干部”式穿法，我得把每个扣子系好，这实在是过于折磨。

        我们进了餐馆，落座于最外面。坦白讲，我不记得这两人的名字，不过就算我记不住也没关系，他们不会怪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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